陈老师在第三部分开始前引用常森教授在《安徽大学藏战国竹简(一)》发布会上的讲话作为开场白,与与会人员交流讨论当下简帛文献研究的价值和意义。陈老师认为简帛文献可以成为传世文献的重要补充,在这一问题上,陈老师借助《〈孟子〉引〈书〉与清华简合证——兼论晚书的性质》作了详细的分析汇报;其次,陈老师建议平常心态看待简帛文献,不宜过度夸大其价值。
陈老师做完汇报之后,刘青海老师与谭惟老师进行了评议。
刘青海老师对陈民镇老师介绍的简牍研究现状表示浓厚的兴趣,并引用陶渊明《饮酒》诗序中“辄题数句自娱。纸墨遂多。辞无诠次。聊命故人书之。以为欢笑尔”,指出其中包含着书写载体的变化问题。上博简是否可靠?其中有关赋简的解读,目前看在文献考古界还存在相当的分歧,这给一般的古代文学研究者利用简牍成果造成了困难。陈民镇老师对此作出了回应,介绍了清华简整理的基本情况,整理成果经过集体反复讨论而来,基本上体现了学界共识。刘老师认为,文学研究的推进,出土文献功不可没,但文学研究者在利用最新的出土文献时研究成果时,宜持谨慎态度,大胆假设,小心求证。
谭惟老师对陈老师《孟子》断句的修正提出了自己的看法,谭老师更倾向于汉儒赵岐的断句方案,并提出考证之学应该更加尊重义理之学。例如孟子思想特别强调“仁政”、“以民为本”,如果将《孟子》中的“宠”和“四方有罪无罪”从考据上新证为“惩治四方罪犯”,在义理上并不符合孟子的思想,所以这是不妥当的。再如,陈老师依据考据推断“《孟子》引《书》中的‘师’当即‘太师’的省称,系辅弼君王的三公之首”,谭老师则认为“师”不是特指“太师”,而是指中国传统政教体制“君师一体、政教合一”下辅助“君”的各级行政官员,“师”应是官的总称。陈民镇老师在听完谭惟老师的观点后,也给出了自己的回应。
针对“汉学家们是否对相关研究有争鸣的现象”这一讨论,陈老师则发表个人的看法,他指出自己本人也或多或少的受到汉学家的影响,但有时候汉学家对待中国古代文本可能会存在一些的隔膜。如柯马丁和宇文所安等学者强调通过口头传统来理解《诗经》,安大简的材料则说明先秦已经有《诗经》的写本。
此次讲座中,陈老师将一个尘封已久的特定研究对象引入在座师生的视野,将简帛研究和各学科巧妙串联,转变关于简帛文献固有的敬而远之的观念,同时鼓励在座各位从自己的研究领域和出土文献产生联系。陈老师的讲解获得了广泛的互动和回应,受到在场师生一致好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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